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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盛昭是知道苏家大小姐才色无双的名声的，不过他之前都是以为这是苏家刻意散布出来的消息，从未在意过。
而现在，苏染的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苦读诗书，四书五经，为了大事做谋划，他渴望学尽天下的才学。
自然对有才华之人会另眼相看。
只看见少女的簪花小楷就落在他张扬的笔迹旁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苏染收了笔回过头看着盛昭，那双眸子里的欢喜仿佛落在了星河里，无比的耀眼。
“染染。”
盛昭有一瞬间竟然下意识的喉咙发紧。
“阿昭哥哥可欢喜？”
她真心的问着。
“我很欢喜。”
欢喜你能喜欢我，喜欢我这样的人。
盛昭的眸底有一瞬间的阴暗闪过，随后又化作了实质可见的欢喜。
他握着少女的手炙热而紧张。
苏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阿昭哥哥可愿意和我共赏花灯？”
男人眸子一怔愣，他想起来了，过两天就是盛京最热闹的花灯节。
而花灯节不分男女都会戴上面具，彼此相遇相知是缘分。
若是遇到有缘人便可以摘下面具，彼此叙说心意。
而这一天的有情人大多都会戴上自己制作的成双成对的面具出入花灯节，在姻缘树下祈福，在护城河边放花灯来许愿。
“阿昭哥哥怎么总喜欢发呆啊？”
苏染不解的看着他。
盛昭这才回过神。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是那副微笑的假面。
戴够了面具他竟然真的忘记了本来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透过少女身后的铜镜，他看到自己的面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宠溺的目光，以及和少女十指交缠暧昧无比的手。
他不禁心中慌乱了几分。
“好。”
心中的慌乱让他手指冰凉。
而冰凉的指尖在下一刻触碰到了少女柔软的脸颊。
他听到自己温柔到诡异的声音。
“我会给染染制作出最特别的面具，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独特回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他听到这里这样回答。
铜镜里依旧温柔的假面已经变得面无表情了。
在他的眼眸深处数不尽的恶意交织在一起。
他勾了勾唇角，好像在嘲笑少女的愚蠢，还是自己那轻易被挑拨的情绪。
苏染开心的依靠在他的肩头，两人提笔作画好不快活。
“这副画可以送给我吗？”
盛昭的第一感觉竟然是不舍。
随后洒脱一笑。
“这本就是为你作的画，你若是喜欢拿走便是。”
他不动声色的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长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