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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傻子，江野偶尔投来的目光，和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都在她的眼里，她只是不敢去相信，江野喜欢她。
如果那天晚上，那几个字宣出于口，姜姒不知道，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
她对江野，只有朋友之情，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可她也不想失去江野这个朋友。
因为，她真的很可怜，没几个朋友，也没几个真心对她的。
姜姒默默地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眼睛，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收了起来，封在心底。
驱车抵达警局，姜姒在几分钟后见到了被收押的韩嘉怡。
她脸上的妆容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仿佛不过是换了一个办公场所。
姜姒在她的对面坐下。
“你如果是来看我的笑话，可以回去了。”
韩嘉怡仰起头，高傲地看着姜姒。
姜姒扫了她一眼：“当初，你明明已经答应我，拿走了我一半的提成，就不管天衢区那家美容院的事，可后来，你为什么要安排小丽陷害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嘉怡可没有忘记这是什么地方。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背后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也不知道他知道你要坐牢了，会不会来救你？”
韩嘉怡抠着指甲：“姜姒，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许不会，毕竟是证据确凿，虽然以前，你每次收宋子敬的钱的时候，都记得让他写上捐赠两个字，但是这一次，你太生气了。
凭什么他能在王雅琪身上一出手就是三百万，你呢，跟了他也不短的时间了，只有几十万而已！
所以在收到钱的时候，你也就忘了要备注的事情。”
韩嘉怡惊恐地瞪大眼睛，半晌，她指着姜姒：“是你！是你在陷害我！”
姜姒莞尔：“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宋子敬的关系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心了。”
韩嘉怡浑身一震，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浮现出这几日发生的情形。
先是小丽来告诉她，宋子敬给王雅琪花了三百万，她气不过，找到了宋子敬，原本就想着拿个几十万就可以了，没想到，宋子敬说要一视同仁，也要给她三百万。..
她当时被钱蒙了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直到警察上门，为时已晚。
宋子敬一口咬定是她威胁他，要是不给她三百万，就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韩嘉怡百口莫辩，现在见到姜姒，她猛然想到了当初小丽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些女朋友的话，现在想想，全都是设计好的。
“是你……真的是你，你……好可怕，难怪徐部长他们，全都成了你的手下败将。”
姜姒杀人诛心：“你有证据吗？”
韩嘉怡瞬间说不上话，一张脸却依旧是涨得通红。
“韩嘉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初怂恿你，和我做对的人，到底是谁？
你要是不说的话，想要报复我，可就要等几年后了。
你要是说了，说不定还能在里面听到鹬蚌相争的故事。”
韩嘉怡恨恨地抬起头，盯着姜姒。
姜姒淡定看她，几秒后，她起身：“既然你不想说，那我走了。”
“是……是沈安玲。”
姜姒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但她还是说了一声：“谢了。”
说完，便毫不留念地离开了。
韩嘉怡看着她的背影，痛苦地垂下头，而后，发出极低极低的轻笑声。
就算是已经没了裴砚的姜姒，依旧是可怕得令人胆寒。
也许，世人是不是错了，没了裴砚，姜姒一样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只是人们总以她是裴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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