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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是不是就在你身边？”
姜姒一开口，语气冷冰冰的。
似乎是猜到秦司承会把手机给裴砚，姜姒的第二句话又传了进来。
“我不想跟他说话，你可不可以帮我给他带个话。”
“可以。”秦司承麻溜答应。
“麻烦你告诉他，如果他那么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感觉，那以后都自己一个人走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姜姒直接把电话挂了。
车里刹那安静。
半晌，秦司承偏头看向裴砚：“阿砚，姜姒妹妹好似是真的生气了，你要不要哄哄？”
他把手机递给裴砚。
裴砚捏了捏鼻翼。
“不用了，让林觉去接她。”
“你的意思是……你要让她也去见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对于裴砚来说，可是不堪的过去。
纵使姜姒已经知道，但是说出来是一回事，一起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男人在自己喜爱的女人面前，还是希望保留高大伟光正的一面。
“阿砚……”秦司承大着胆子开口。
裴砚却已经闭上眼睛了，显然是不想多谈。
秦司承只好闭上嘴巴。
到了关押男人的别墅，叶迟已经到了，见到他们两个人，他冷着脸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我的人去抓他的时候，遇到了阻挠，抓了几条漏网之鱼，查了下，都是裴家的人。”
裴砚嗯了一声。
叶迟：“人已经在里面了，你要进去吗？”
裴砚背脊一僵，旧日的记忆翻涌。
“你要想杀了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梅幼白维护那个男人的身姿，就像是烙印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此后每每和她相处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她语气里的决绝和……恨意。
后来她失踪了一年，而他成为了没妈的孩子被人笑话。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会慈爱地对着他笑，也会给他讲故事，还会给他买新衣服。
她伪装得很好，唯独忘记了把眼底里的恨意抹去。
身后有车子驶来的声音。
裴砚偏头，看到车子停下，从车上走下来的姜姒。
今日的姜姒穿得是一件米白色大衣，大衣垂到了膝盖处，露出纤细的小腿。
干净利落的打扮，简简单单，却依旧把她的美丽和妩媚一笔一划勾勒出来。
她踏月而来，却仿佛是踩着阳光。
走到了近前，她睨了眼裴砚。
秦司承冲叶迟使了个眼色，率先往别墅里走去。
叶迟紧随其后。
眨眼间，别墅外只剩下姜姒和裴砚。
裴砚的背脊又僵硬了几分。
他素来是杀伐果断的阎罗，多少长辈在他面前说话都要掂量掂量，此刻看到姜姒冷着一张脸，他竟莫名紧张。
事后很久，他才品味出那不是紧张，是害怕。
“阿姒……”
他的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姜姒不理他，只冷冰冰站在他的面前。
裴砚的心弦绷紧，下一秒便听到姜姒开口说话。
“手冷。”
她伸出手，微微仰起头，灯光落在她的眉眼，她的眉眼已经是寡淡得不近人情，可眼眸深处，却像是受了伤的幼兽，巴巴地等着抚慰。
裴砚的心脏瞬间软化成了一摊泥。
他握住了那纤细柔弱的手。
仿若是握住了世间独一无二珍宝。
握紧了就不再愿意松手了。
两人默默地走进客厅，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进了别墅，便看到那男人跪在了茶几旁。
裴砚眸子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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