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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越来越吃力，他转头看了一眼江重雪，那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他磨了磨虎牙，也不打算再陪雪妖玩下去了。
他微微垂眸，闪身来到雪妖面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打飞出去，然后不等他落地又闪身过去一脚将人踩进了地板里。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也表明，薛以辞的实力远远在雪妖之上。
即使心里有所察觉，江重雪对于这个结果也还是感到失望。
比起雪妖，薛以辞太难对付了。
薛以辞看着满身是血的雪妖，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
就是这双眼睛刚才直勾勾的盯着江重雪的脖子，眼里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是那个人却毫无所察。
但是……薛以辞突然冷静下来，是真的毫无所察还是放任自流呢？
雪妖艰难的抬起头却没有看薛以辞而是看向了江重雪的方向。
薛以辞冷静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只见他微微抬手，先是弄瞎了雪妖的眼睛然后轻而易举的砍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流了满地，雪妖的尸体慢慢的沉寂下去，再无声息。
他低头看着难受泥泞的鲜血，眼里闪过厌恶，最后他抬起头看向江重雪。
即便他当着他的面杀掉了雪妖，那人也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
毫不关心。
他走过去，抬起手摸上江重雪的脸，让其染上绯色，江重雪羽睫轻颤，看了一眼薛以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教授，你好像不太开心，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薛以辞凑过去，温热的呼吸打在江重雪的脸上。
刚才他就想清楚了。
江重雪利用了雪妖也利用了他。
他们对上，最后谁死他都不在意，他似乎在确认一件事。
“确认清楚了吗？”
薛以辞低低的笑了一声，又问。
语调慵懒，态度亲昵就像是在跟情人说着世界上最温柔的情话。
“确认了。”
江重雪这一次没有沉默，而是回答了他的话。
自始至终薛以辞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他才是这个世界的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