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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肌肉紧绷，连脖子都僵硬了。
只有顾延泽一如既往的淡定，跟着比他还淡定的司鹿竹。仿佛两人不是来坟地，而是来郊游。
很快，司鹿竹站定步伐。
“张俊明，这个是你姥姥姥爷的墓吧！”
张俊明僵硬着身体伸头瞅了一眼：“啊……嗯嗯，是。”
司鹿竹一抬头，再次伸出小手掐了掐指节，指了一个方向。
“这边，西南，七八十步左右。”
说着，带头朝前走去。
众人只好跟上。
“到了。”
司鹿竹再次停顿脚步。
顾延泽从旁补充：“七十八步。”
司鹿竹拿着手电光朝旁侧的草丛扫了扫，朝某处一指，告知张俊明。
“那边，就是你妈不小心踢塌的坟地，你可以去看看。”
此时的张俊明已然被周围的环境吓的冷汗涔涔，战战兢兢顺着手电光去看，果然看到杂草掩映下，一个已然有些风化的木牌倒在一边。木牌后面，有个明显塌掉的土坑。
张俊明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是不是你母亲的衣服碎片。”
旁侧的顾延泽忽然开口，修长的指节夹了一片脏兮兮的碎步，递到张俊明面前。
尽管很脏，但看布料纹理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条裤子，还是他上大学时候勤工俭学，给母亲买的生日礼物。
张俊明一句话也说不出，完全傻愣在当场。
“boss，这小子怎么了？”
顾一凑近自己boss，询问出声。
“应该是世界观崩了。”顾延泽轻声回答。
……
即使找到坍塌的坟地，也不是大晚上能去修整的。一行人从后山回来，张俊明就直接回了家，一路上一言不发。
顾一忍不住问：“司小姐，你钱还没要呢！不怕他明天又不认账了吗？”
“想不认账的人总有借口。不过他不会，不久之后，他家还会来找我。”
司鹿竹淡定回答，俨然一副看穿一切的世外高人模样。
“司小姐，这世上……真的有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啊？”
司鹿竹看了顾一一眼：“信则有，不信则无。”
听着这高深莫测的话语，顾一闭上了嘴巴。
司鹿竹在自家门前停住，这一次，她没有邀请两人进入。她记得顾延泽说过，是来溪萝村有事的。虽然看起来事情一点不急。
“明天见。”
简单一句，便要推门回家。
顾延泽一对龙睛凝视过来，看了小姑娘一眼。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跟他最初的想象不太一样。最初，当那些神神叨叨的话出口，他甚至有过怀疑，是不是小姑娘的脑子有些问题。
如今第四次见面，每一次，司鹿竹都带给他崭新的认知。
顾延泽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需要，你可以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