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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刘锴元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
他和尹老头，是有过几次公开的争吵，但那也仅仅是因为学术之争。
他们是老对手，但更是老伙计，针锋相对的同时，也惺惺相惜。
换个人，让他争论，都不屑于多说一句话。
“尹家丫头，你能说出这话，足见对你外公是毫不了解，你刚回家，还是先好好陪陪家人吧。”
他抬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送客的意思分明。
“刘院长，抱歉。”尹亦晨告罪，不由分说地拉着尹莹莹往外走。
“对了，尹家小子，告诉你爷爷，我新收了个学生，很有天赋，改天带给他看看。”
刘锴元说话时，眉毛一动一动，和面对尹莹莹时的疾言厉色截然不同，语气里都透着骄傲。
这样的好苗子被他捷足先登，尹老头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尹亦晨心中了然，由衷地高兴，“云芷妹子，恭喜了，等有空，尹大哥给你庆祝庆祝。”
出了门，他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拉着尹莹莹的手也忙不迭松开，那样子，就跟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厉声道：“上车。”
尹莹莹不敢跟他顶撞，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到后座，长长的头发帘，完美地遮挡她眼底的阴鸷。
刘锴元最后那个眼神，她也看到了。
老东西，不肯教她，竟然教了岳云芷那个小蹄子。还有尹亦晨……
她往前面驾驶室偷瞄了一眼，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对自己这个妹妹声色俱厉，对个外人，倒是温和得很。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后悔！
尹莹莹攥紧了拳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尹亦晨早就透过后视镜，将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哼。
和云芷妹子相处了那么多年，也没学到她一丝半点，真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