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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家姑娘长得漂亮，性子也好，还有娘家撑腰，何苦天天受你这个遭老婆子的气。”
“欸，你们是没看见，人家爹妈来看闺女，拿了多少东西！那小轿车的后备箱，都快搬空了。我瞧着，全都是咱们这儿没有的稀罕东西。”
“那可不，人家一大家子都搬到京市去了，这拿回来的，肯定是京市的东西啊。”
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多少人一辈子就窝在老家这一方小天地？像他们，平日里去县里一趟都觉着是开眼界，更别提京市这样的大城市了。
说不上羡慕嫉妒，但大家看周母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像看傻子。
这得多缺心眼，才能看不上人秦家姑娘？
“看什么看！”周母掐着腰，骂街似的嚷嚷：“都吃饱了没事儿干啊！”
这老太婆，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事实都摆到眼珠子下面了，她还不觉着是自己错了。
“哼，秦雨婷就是配不上我儿子！”
周母拍了拍身上的土，朝门里面狠狠瞪了一眼，扭着屁股走了。
也不知道，又回去想什么主意了。
屋里。
周承勇扑通一声跪在秦父秦母面前，作势就要磕头，“爹妈，我对不起雨婷，对不起你们。”
秦父秦母原本对他还有些意见，一见这架势，顿时心又软了，慌忙把人扶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唉。
他们当长辈的，也不好说得太难听。
摊上这么个妈，也是没办法。
原本是想在秦雨婷这里做会儿的，但因为周母闹得这一出，大家也没了心情，把东西搬进来，就开车离开了。
——
去京市之前，家里的钥匙给了隔壁张桂花一把，让她偶尔来照顾照顾房子。
听说他们要回来过年，张桂花早几天就开始收拾，被褥全都拿到太阳下晒了，灰尘也扫得干干净净，还掐着点烧了炕。
一推开门，暖呼呼的热气，舒坦得仿佛连一路的奔波都消解了。
“辛苦婶子了。”岳云芷笑眯眯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瞅见炕洞里火燃得正旺，贪心地把手凑过去烤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生理期贪嘴吃了雪糕，她最近尤其怕冷。
每次出门，都恨不得从头到脚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