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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最高,四科八种无一不精。其文遵循先贤学以致用之说,反对束书游谈,涤荡了当时浮泛玄虚之风,为不少士人所追随。”她冲曾追微微一笑,“我听你自报家门,再读你的文章,便知是他的子孙了。”
见他还傻着,又问:“当年云霄先生与令祖交好,并赠送了一册《子云四赋》给他,可对?”
曾追眼睛瞪得更大了,惊道:“这你也知道?”
胥姜笑而不答,另问:“可知那《子云四赋》如今在何处?”
曾追摇头,黯然道:“当年家中清贫,为维持生计,卖掉了好些书籍,那册《子云四赋》就在其中,如今已不知流落何处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
林噙年见她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地逗弄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曾追也顾不得手里还扯着驴子,忙凑到胥姜面前问道:“难不成那套集子如今在娘子手里?”
胥姜摇头。
曾追着急了,“那为何又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事要紧,娘子可别逗我。”
他胳膊肘杵到了犟驴脸上,被它一脑袋顶开,差点让他栽个跟斗。
胥姜噗地一笑,拍了拍犟驴的脑袋,才告诉他,“那套集子原先在我这儿,后来出让给别人了。”
“哎呀呀!怪我来得迟!”曾追捶胸顿足,又追问道:“烦问娘子将此集子出给谁了?我去找他买回来。”
胥姜往身后的马车看了眼,心道:怕是难如登天咯。
“娘子?”
“不是告诉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胥姜往后指了指,说道:“便是那位杜回,杜先生。”
曾追立马将缰绳往林噙年手中一塞,朝后头马车跑去,等胥姜回头,人已经钻进车厢了。
她笑成狐狸样,转眼却对上林噙年探究的目光,连忙轻咳两声,掩下笑容,假装看路。
几人回到书肆,胥姜先让林红锄去请陈大夫来给曾追看伤,又将几人请进肆安坐。
那曾追此时不烦林噙年,跑去烦杜回,非要买回那套集子,差点将杜回气得敲他脑袋。
楼敬、李统学、钟麓见杜回难得窘迫的模样,笑得东倒西歪。
要不说横的怕愣的呢,杜回再凶,碰到曾追这个愣头青,也只有叹气的份儿。
直到林红锄将陈大夫请来,杜回耳根子才清静了。
陈大夫与几人也熟识,闲聊间听说拾文雅集上发生之事,给曾追上药时动作轻柔了些,不再将他按得吱哇乱叫。
钟麓道:“此次是将人得罪得狠了,这后生今后在京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杜回道:“京畿之地,他周善才难不成还想一手遮天?”
胥姜想起周善才那句话,又想起楼云春说其身后牵扯极深,很难不往某方面猜测。只是也仅是猜测而已,还不敢贸然说出口,以免招来祸端。
“今日多亏几位,要不然学生可没这么容易脱身。”曾追上完药,跪下朝几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诸位先生,多谢胥娘子。”
林噙年赶紧将他扶起来,“应当应分之事,不必言谢。”
胥姜笑道:“亏得有你,今后这拾文雅集再作假也得掂量掂量了。”
林红锄好奇地盯着他,还没弄明白好好的出去赴宴,却带回个人来。
曾追见她一个劲儿的瞅自己,便咧嘴冲她笑了笑,他一脸的花花绿绿,笑起来又傻又瘆人,林红锄赶紧别开眼。
楼敬问道:“你说你来京城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春闱?”
曾追点头,“只待开年后便报名。”
楼敬却摇头道:“我劝你暂缓一年。”
杜回与李统学也附和。
“为何?”曾追涨红了脸,急切道:“各位先生不信我能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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