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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稚文已经无所谓程稚武会不会发现自己来过他的密室。
他踢红了眼,又用力踢了几脚,终于把木门给踢烂。
“这是账房下面的密室,不是他院里的密室,怕什么?”他冷笑了下,“我有的是理由堵他的嘴!”
再踢一脚,门往后倒去,带起一阵灰尘。
程稚文抬手扬了扬,左手伸给江深,江深随即将烛火递了过来。
他拿着火,躬身进了密室。
原本黑成一片的空间,登时亮了起来。
程稚文观察四周。
墙上挂着几幅画,他举着火走进一看。
是三幅仕女图。
第一幅画里的姑娘圆脸、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绑着两个象征未婚身份的小发髻。
第二幅画,她体态逐渐丰腴,两个小发髻也变成了一个,齐刘海没了,全数盘到耳后,象征着她已嫁为人妇。
第三幅画,她穿着暗红色的修身羊绒连衣裙,头上戴着英式羊绒礼帽,落下一片黑色网纱,遮住她的脸。
三幅画分别对应沈清的少女时代、嫁为人妇,以及现在。
程稚文站在三幅画前,脸色大变。
程稚武认出了朱世宁即是沈清!
甚至他可能知道沈清在江州已经“人头落地”!
如果他真的痴恋沈清,那么他一定会掌握她的行踪!
程稚文脊背发凉,来不及多想,手中的火靠近画,把三幅画都点燃了。
火势很快蔓延至整面墙,熊熊火光照亮整间密室。
“老板!”江深走过来喊道,“另外一间开了。”
程稚文立刻转身,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站在左侧密室门口,看到里头有一张床,铺着火红的床品。床上摆放着沈清丢失的那套内衣……
他没再进去,厉声下令:“全给我烧了!”
程稚文从账房出来,立刻回院子。
沈清不在房里,他急得在走廊里大吼:“何飞!何飞!”
何飞闻声进了院子,跑到他跟前:“属下在!”
“世宁呢?”
“朱小姐在后花园捡鹅卵石,说是下午想烤串。”
程稚文一听,拔腿去了后花园。
一进去,就看见沈清蹲在假山旁,正一颗一颗地挑选鹅卵石,脚边的石头垒得高高的。
他敛去脸上的躁色,深吸一气,走到她身后,笑问:“又想做烤肉了?”
沈清闻声转过头,娇嗔道:“下午想烤鱼生,你快来帮我一起捡石头。”
“好。”他蹲下身,“要准备些什么食材?”
“虾、螃蟹,还有各种鱼!”
“好,我差人去准备。”
午后,伙房把料理好的海鲜送过来,沈清招呼院里的丫头去凉亭帮忙穿串子。
程稚文和江深站在廊下看着她们。
“大少爷暂时还未发现账房的密室被烧了,”江深汇报道,“但他早上来过几次地窖,想把下面那小厮要过去。”
程稚文视线钉在沈清身上,沉默地听着江深的汇报。
“至于第三间密室,是个浴间,里头沐浴和大小解的器具一应俱全。”
这是打算将沈清长期关在账房底下的密室,所以才会浴间房间一应俱全。
程稚文的眸光越发阴沉。
程稚武在程家,向来充当着掌柜的角色,小到府里买油买米的银子,大到投资上海洋行所需要的资金,都是他在处理。
所以账房虽然不在他院里,却一直由他使用。
他在账房凿了这么个地下密室,用来长期绑架沈清,可见他也知道这是个不能让人知道的丑事。
甚至他也担心妻子发现此事,所以不敢将密室凿在自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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