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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清脸上没什么情绪，自己威胁要把她卖了当***，她也不生气，柳惜雪心中反而有点没底。
任何女人听到这句话，都要怕得跪地求饶了。
毕竟小妾，只服侍一个男人，远比被卖去青楼万人骑要好受。
在柳家，父亲的小妾胆敢不听话，她母亲只要威胁要将她们卖去青楼，个个就乖顺下来了。
所以她认为这是一句管教妾室的法宝，第一次听说程稚文带了姨太太回府，她就让自家的嬷嬷来给程家的嬷嬷传话，让嬷嬷用这句话威慑沈清。
不想沈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日日跟她夫君关在院里风流，她这才亲自出马，誓将这个贱妾撵出去。
不想这句话对她竟是毫无用处？
“谁给你的权力卖了我？”沈清冷冷地瞧着柳惜雪，“你是程稚文的正妻？”
柳惜雪一噎，转了转眼睛，说道：“我和稚文日后成亲，到时候我就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
沈清凉笑：“就算你明日成为他的正妻，你手中有我的卖身契？没有卖身契，你如何把我卖了？”
“等我嫁给稚文，稚文定将你的卖身契交于我保管，这是规矩！”
沈清大笑，嘲讽地摇了摇头：“你真的不行，没有常识，没有智慧，还鲁莽冲动。”
柳惜雪被她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跟稚文在国外自由恋爱，本就不存在买卖关系，更没有什么卖身契，你要将我卖了这个事情本身就行不通，我不懂你为何那么执着将我卖了？”
她说完，转身回屋。
柳惜雪忽然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她和程稚文随手放在床尾的同款睡衣，上前抓起来，直接撕得粉碎。
沈清静静看着她疯，也不阻止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自己方才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
柳惜雪把睡衣撕烂后，又去把一对枕头给丢在地上踩。
紫霞和其他丫头，都站在房门口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清瞧着二郎腿看书，偶尔移眸看看柳惜雪疯狂地踩踏枕头。
就连柳家的小厮也觉自家小姐这样不妥，想拉她走，却又不敢踏进程稚文的屋子。
沈清摇了摇头，又落眸看回自己的书。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柳家人和程家人的同时出现，估计是哪个小厮见柳惜雪这样不行，去偷偷通报给柳家人。
程稚文这处清净的小院登时热闹起来。
柳家父母先冲进来，柳老爷手一挥，小厮们齐刷刷也跑进来，架着柳惜雪不让她再发疯。
程家父母后脚进来，看到满地的布料碎片和被踩得乌漆嘛黑的枕头，也是震惊了。
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惜雪和沈清。
柳家父母知道亲家没见着女儿发疯的样子，柳夫人一把将女儿推到身后，抬手指向沈清：“你这个女人怎么这般野蛮？再怎么样也不把屋子弄成这个鬼样子呀！”
沈清站起身，指了指自己：“您说我呢？”
“可不是你吗？”柳夫人佯装担心，“因为我女儿即将于稚文成亲，到时候自然是住进这院子，她今日前来提醒你这事儿，你不愿搬出院子，就要毁了院子！你这样是不行的呀！日后稚文成了亲，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少了，你也要毁了稚文呀？”
程老爷脸色变了变，只沉沉地轻咳一声，没说什么。
程夫人脸色也不好看，看着柳惜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程老爷双臂别在身后，侧过脸去看沈清，摇了摇头，手一挥，对守在门口的小厮说道：“把朱姨太带到花厅去。”
说完，笑着去请柳家人一起前往花厅。
沈清就这么被带到花厅去。
程老爷和程夫人坐在主位上，柳家一家三口坐在西位的尊位上，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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