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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问:“外头是厅堂么?”
程稚文点头。
沈清心想:这大冷天的,厅堂至多一套圆桌椅,怎么睡呢?不说她以后还得仰仗程稚文,就说程稚文刚冒死救了她,她确实也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思及此,她把床尾一床毯子抱到了沙发上,然后转身坐回床上。
“外头怪冷的,你睡这儿吧,刚好也跟我做个伴,说实话,死里逃生,我现在还有点懵,也有点怕。”
“好。”
沈清缩回床上,盖好被子。
程稚文熄了灯。
黑暗中,沈清的听觉神经变得异常的灵敏,她听到程稚文脱西服外套、皮带和皮鞋的声音,心跳忽然跳得异常地快。
眼下,她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未来的担心,还有重见程稚文的情动。
虽然她能克制自己不去做不道德的事,却无法阻止情感上本能的变化。
她努力去忽略这种情绪,尽量以一种对待朋友的方式与程稚文沟通。
“我变成英国回来的朱世宁后,是随你在上海做生意,还是找一处人少的乡下地方生活呢?”
“我会将你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待风头过去,你再决定是跟着我一起去上海,还是找个地方隐居。”
沈清盯着黑成一片的虚空,想了想,问:“我还有机会回江州吗?”
程稚文久久没有说话,她便也知道这很难,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都听你的。”
“为何还想回江州?”程稚文开口,声音不辨喜怒,“你的娘家在永州,难道你不认为永州更适合你生活?”
“我对所谓的娘家人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感情,反倒是江州的生活已经习惯了,而且那边有我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工厂,等于我的事业在那边,一时间也很难割舍掉。”
程稚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早些休息吧。”
沈清也识趣地闭口不言。
许是先前睡饱了,眼下她并无睡意,睁眼盯着黑暗,盘算着自己今后的日子。
按程稚文的意思,她几乎不可能再回江州。
也是,一个死囚犯,再回当地,不是告诉别人她诈死,应当再把她抓起来吗?
之后,她应当是暂时跟在程稚文身边,跟他一起做生意,开始和她在现代一样的处境——打工。
虽然打工安稳,也不必像自己做生意那般充满了挑战,可沈清还是想继续创业。
从无到有的感觉,让她看到自己的价值,让她心生满足。
她想到了自己在江州的生意,还有素兰、春菊和那些娃儿们。
工厂没有了,女工们没活干,又得回家务农,娃儿们也没书念了吧。
“哎……”沈清叹气,翻了个身,手枕在脑袋下,越发睡不着,就这么一夜到天明。
窗外晨光撒了进来,露出这个欧式房间的全貌,还有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男人。
他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侧着躺,脸面向床这侧。
于是沈清能轻而易举地仔细打量他。
视线从他深邃的眉眼,来到廓形精致的唇,还有白色衬衫下微微隆起的胸膛。
心中承认他很帅,眼下却也是真的没心思想这些。
天亮了,该直面自己的未来了。
思及此,沈清忍不住又叹气,翻过身平躺,眼睛盯着屋顶。
“早上好。”男人嗓音低沉,沙沙的,有刚起床时的磁性。
沈清回神望去,就见他也睁眼看着自己,虽然一脸的睡眼惺忪,却是双眸澄澈。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同床共枕了一整夜而一起醒来。
沈清尴尬坐起身,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穿一身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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