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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宋瓷觉得疼一点儿也没什么。
只是可惜了闻燃做的晚饭，刚厨房门一打开，她就闻到了，好香好香。
她蔫蔫儿在他怀里趴着，用脑袋去找他的颈窝，温热而细微的呼吸铺洒在皮肤上，闻燃觉得那一小块儿肌肤开始发热发烫。
京市三月份的天气还很冷，外面寒风凛冽。
为避免她的病情雪上加霜，闻燃用毛毯把宋瓷裹得严严实实。
“嗯？”
在玄关换鞋时，埋在他脖子处的脑袋动了动。
“天然气和油烟机没关。”
明明自己疼得直吸气，还不忘记温声软语地提醒他。
犯起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有时候又该死的懂事，尤其在不该懂事的时候，她越是乖巧闻燃心里涌起的戾气就越是忍不住。
他穿好鞋子，呼吸几息调整，开口又是平静无波，“已经关了。”
他又不是她，出来顺手的事不会忘。
拉开大门时，怀里的人儿又不安分的动了动。
这次闻燃没再惯着她，毫不客气地拿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冷言冷语道，“安生点儿！”
宋瓷没料到他的动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得脸直冒热气儿，但她还是细若蚊蝇地开口：“口罩和帽子。”
闻燃：“……”
他咬牙切齿：“宋瓷，我看你是疼得还是不够。”
“不能忘。”听出他有些生气了，宋瓷仰起头和他对视，强颜欢笑。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我不笑了，”她乖乖巧巧照做，在他给她戴上口罩的时候，又忍不住朝他哼唧，细腻的脸蛋儿贴着他的手，“闻燃哥哥，小珍珠好疼啊……还有点儿热……”
闻燃动作稍顿，手顺势摸到她柔软纤细的脖颈。
“你发烧了。”
他墨眸幽深，拎着她出门，车子扬长而去。
一路上卡着限速极限开到最近的儿童医院，等闻燃再抱宋瓷下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疼晕了。
路上已经叫沈狄联系了急诊室，刚把宋瓷抱下车，等在外面的护士就朝他伸手。
“闻先生，小朋友交给我吧。”
有力的手指捏了捏毛毯，闻燃将手里的宋瓷交出去，“她肚子疼，在发烧。”
护士：“好，有可能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热，家长不用太担心。”
匆匆的脚步声在急诊室门口消失，宋瓷被推进去，闻燃站在外面。
沈狄打电话过来，被他无情掐断。
他烦躁地脱下棒球帽，医院没有一丝暖意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睑上，眼皮和额间的血管泛着冰冷的青紫色。
望着红色的急诊中字样，闻燃走到旁边的座椅处，双腿岔开坐下，手肘撑着膝盖。
刚刚一路小跑身上出了点儿汗，现在体温降下来，后背变得冰冷潮湿。
恒温的医院此时倒显得比外面更冷。
他两年前拍过一部以医生为主角的戏，在取景医院里待了几个月，但进真正的医院还是第二次。
想起这些年，宋瓷其实只是看着弱不禁风，但并没有真的生过什么病。
至于第一次，也贡献给了宋瓷。
那时宋瓷七岁读三年级，他读四年级。
“你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肚子疼得厉害，现在救护车还没来，你过去陪陪。”上午正在上第一节课，他被宋瓷的老师从教室里喊出去。
两个人的班级在不同楼层，闻燃下去的时候，宋瓷正好被拉上急诊推床。
她个子不高骨架又小，缩在推车上更显得小小一只，疼得嘴唇都煞白。
见他过来，本来在默默隐忍的她眼圈儿立刻红了，雏鸟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无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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