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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你们”二字咬的极重,犹如避开晦气般撇清关系,好似与“神”沾上哪怕毫厘,都是在羞辱他。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
神?!
白祈祾回过意来,惊诧转头:“什么?!”
“——没听明白吗,神。”
“啧啧,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就像一只雏鸟,咻的一声,飞到了狼窝里……可怜,可怜。”自从提到“神”这一字,医师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有些神经质的“哎哟”了一声,开始自说自话地伸出双手,将两个大拇指扣在一起,拟出个鸟的形状,轻轻扇了两下,又“欻”的一下双手合十,好似那只鸟被捏死在了掌心里:
“你知道吗,神,也是会死的。”
听出医师语气中的异常,白祈祾料想他应是之前与“神”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这才导致他如此,但眼下她的所有心绪全然纠缠在了“神”之一字上,无暇追问,只敷衍着勉强笑了下。
没有等到预期中白祈祾惊慌失措的反应,医师顿感无趣,瞧她一副榆木脑袋,以为她仍没听明白“入口”的事情,不耐烦地“啧”了声,敛容皱眉道:
“还想不明白呐?云朔利用这一点,只要在入口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你们别说进去,哪怕就是靠近,只要被入口感应到,霎那间埋伏在周边的暗哨便会倾巢而出,到时候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医师说完,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也随之安静,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咂咂嘴:“那臭小子当真甚么也不告诉你?你不是长了张嘴么……怎么就不会自个儿去问呐?”
白祈祾神色复杂地叹口气。
医师瞧她这样,也知道这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再加上白祈祾也是个闷葫芦性格,他思来想去顿感头大,瞬间拉长了张臭脸,把汤药摔至桌上,“哐当”站起身来,嘴里骂道:“麻烦死了!”
说罢抬腿竟是想溜,只是刚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像是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朝着白祈祾提点了几句疏通灵台的要诀,白祈祾被如此跳跃的对话打断,一时愣住了,想多问几句,医师也显得十分不耐,指点完,也不管白祈祾学没学会,风风火火推门便走。
他性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此时突然翻脸,白祈祾也是一脸摸不着头绪。
用完药卸了力,白祈祾倚在床栏上,沉默地消化着医师说的话,心中满是困惑不安,这短短半个时辰,带来的讯息太过庞大,很难一下子接受。
火种、催变、入口……这都是甚么跟甚么?写话本呢?
若真按医师所说,那岂不是现下已成死局?自己只能等死?
白祈祾心下不安,烦躁地晃了晃脑袋,脑中满是疑问,一团乱麻,只有攥紧胸口,感受着心脏如往常般扑通有力的跳动,她才能感到稍许安定。
歇息半刻,在汤药的帮助下,白祈祾终于逐渐缓过气力。她挣扎着下床,去寻风靖。
是了,医师说的对,长了嘴,这些不懂的事,就一定要问个明白。
***
风靖这边刚被气得狠,转头又被医师讥讽了几句,心情很是不爽,手里正攥了一大把树叶,“唰唰”地往树干上扎。
见白祈祾到来,他毫不理会,拉长一张脸,树叶从他手中凌厉飞出,“欻”的一声,入木三分。
“风靖?”白祈祾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偏头轻声唤他。
凌冽的风刃有一瞬间的停顿,无人出声,两息后树叶破空声再次有规律地在林间响起。
恍若对他的沉默毫无察觉,白祈祾困惑地眨眨眼,眼神不知聚焦在哪片虚空,问出了第一句话:“我们是——神,”神之一字,于她来说,陌生得就连发音都显得有些艰涩:“……是,也不是?”
树叶入木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天地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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