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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它长甚么样,至于药性和药用,是一知半解。
怎的今日突然加了一味药?
我生性懒散,少受管教,医术不及阿母十之一,不过皮毛而已。故虽觉得奇怪,也老老实实地接过了阿母包给我的商枝,照着药方抓药、配剂量,熬制好后送到阿南的房门口。
我站定,按往常那般轻叩三声木门,无人应答,我轻叹了口气,垂眉,习以为常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踏了半步,便好似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昏暗不已的空间,盈满苦涩药味的空气,还有……被褥下一动也不动的阿南。
呼吸无法自抑的窒了一瞬,我心头涌上一丝慌乱,乱七八糟的纷杂念头涌入脑内,深呼吸后,稳下手中打颤的药汤,我将碗放到桌上,转身轻轻推开窗户。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窗外冷冽轻盈的空气拥涌而进,阳光顺着窗沿跃过晨昏之界,跳跃在风尘之中,熠熠生辉。
站在阳光下,我转身,倚在窗旁,静静地望着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却沉寂在阴影之中的阿南,之前被药碗烫的有些发痛的指尖开始渐渐泛凉回冷。
沉默片刻,我端来净水,沃盥完毕,从桌下搬出木凳,坐到了阿南床边。不知为何,今日格外疲乏。我停下手中的事,安静地望着舒南,一言不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如此认真的端详她。
阿南很好,各个方面的好。
毫不夸张的说,她几乎是所有父母眼里最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以往阿母教训我时,都会拿阿南来说事儿。好在我脸皮够厚,完全没当回事儿,还在众人的赞不绝口下,瞧她是哪哪儿顺眼,慢慢的,竟发展成她干什么我都硬要上去掺和两脚,刷点参与感的地步了。
她绣花,我便在旁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她照着摹;
她织布,我将她前脚刚用完的纺线车给拆了个精光来研究构造;
她读书习字,我实是无聊,左右只能掰扯她笔尖的毫毛玩;
只有她每次下庖厨我最来劲,拉着她不厌其烦的在菜地里辨认那些我八辈子也记不住的菜名。
这次我问过,转眼就忘了,明日又来认,翻来覆去不过几个品种,问了又问,好在阿南脾性好,每次都依我,只笑,瞧不出任何不耐。
我喜欢和她玩,便也时常带她到处去野,上山下河,无处不达,无事不为。
村里的鸡鸭瞧见我就跑,只有黑狗“行夜”喜欢同我玩。
“行夜。”不知是谁给牠取的这个名,好好一姑娘家,叫了个放屁虫的名字,虽是雅名,牠也听不懂,但我总觉得取名的人挺缺德的。
——不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牠真相,这是好姐妹之间的照应。
我出神的回忆着往事,明明不过月余,却好似隔了好几年那般,充满着一股不可明说的晦涩陌生感。
做完所有事,我把被角掖好,迈出院落,走到了阿兄的房外。
我想上前,但守卫拦住了我,我只好隔着不过几步的距离,望着没有任何动静的木门。
一切死寂的好像没有生命。
我望着望着,好似望出了幻觉,白远到底还活着吗?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蹦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哥,是我。”
“阿父说你不肯说话,也不肯认错,气急了,想革你继承人的位。”
我抬头瞧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勉强苦笑了声,努力平和下来,当做一切如常般,同他说一些不痛不痒的浑话:“这继承人若是落到我头上,还不如自戕来得痛快,你可要救救你的好妹妹。”
“……阿父都是气话,你知道的,他那个脾气,其实很担心你,阿母最近吃的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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