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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离去。
但白祈祾却只瞧了他一眼,他就僵住了,赤魔眼也应声而破,若真要用一个词形容那种感觉,便是如坠冰窟。年老大不明白,一个半大的女娃,为何眼神会有如此浓厚骇人的杀意?
白祈祾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应该说是糟糕透了,她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出她理智的消散。
白祈祾恍惚间想起了死灵渊下在树妖那儿发生的事情。她不愿再经历一次那般失态,当下心一狠,死死地咬住了唇,一瞬间,从唇间涌出的鲜血便沾满润湿了整片下唇。
她借用痛意,将意识逼得清明了些。
她必须快一些,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往前踉踉跄跄地踏了一步,余下的魔教中人退了一步。
她又近一步,魔教又退一步。
再近一步,再退一步。
突然,她身子抖了两下,没有再近,头却兀直地垂了下去,一瞬间,全场好像都窒息了一般,凝固住了,好几息,她这才又抬起头来,只见她双目湛红,恍若下一秒便会滴下血来。
她倏地开口说话了,恍如情人缱绻蜜语,轻柔至极,却陡然响彻在野狗道人的耳边。
那是一句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你该死。”
白祈祾执着渊瑯,不知何时,竟是出现在了野狗道人的身旁,魔教中人,竟无一人看清了她的动作!
全场一片死寂。
渊瑯稳稳地架在了野狗道人的脖子上,瞧不出一丝犹豫,只要她执剑的手再进哪怕一分,这口吐污言秽语的人便会永远地闭上他的嘴,身首异处。
白祈祾目眦欲裂。
不是她没有动手,而是一只手,坚定地握住了她执剑的手腕。
白祈祾转过头去,望着不知何时孤身而来的那袭白衣。
她清冷,坚定,却又不容置疑。
白祈祾一双血眼紧紧地盯着她绝美的容颜,那般深刻,好像要将她拆之入腹。
她执剑的手颤抖起来,锋利的剑刃只是带过,便划破了野狗道人的脖颈,他颈边滚落几滴血珠,汇成一丝血气,钻入白祈祾的眸子里。
陆雪琪叹了口气,眼神里渐渐起了一丝无法窥探的柔情。
旁人只觉她形若癫狂,如修罗再世,可陆雪琪分明瞧见的是那双眸子声声悲鸣。
她在叫喊、在挣扎,她无声的在哭:
“陆雪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