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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么?”白祈祾撇过脸,任他摆弄表情,右手拂面,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把柴火往篝火里丢,感叹道。
“没有。”风靖回答的很是干脆,毫无自觉。
“……成。”白祈祾哑了口:“但你也没法带走我,这你是知道的罢?”
他又不答,哼了一声。这人好生喜欢冷哼。
“莫要浪费时间在我这儿了,你可以去…”白祈祾不知道要说什么,瞧了眼风靖,又知道要说什么了:“你可以去当山大王。”
白祈祾甚少贫嘴,但这不意味着她是个不言苟笑的人,只是以往在峰上大多时间都是清修,师兄弟之间虽然朝夕相处,但总也是隔着点儿甚么,要说关系最亲近的,约莫是田灵儿了,只是灵儿喜欢做些调皮的恶作剧,白祈祾大多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惯着她,并不会与她一起玩乐打闹。
“嘿,我可不去,我要当也是个风流个傥的采花贼。”风靖一下子没绷住,乐了,嘴又开始碎起来。
“成,去吧。”白祈祾头也不抬,眨了眨眼,赶紧去罢,莫来烦我了。
风靖还在碎碎叨,白祈祾却是突然开了口:“风靖。”白祈祾难得正经喊他全名。
“啊?”被打断的突然,风靖抬眼一瞧她极为认真的神色,心里突然一咯噔,呆呆的望着白祈祾的嘴一张一合:“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酒,就算我是,现在也不是了,你懂么。”
懂么?
懂。
这话说的突然,风靖一下子僵住了,好几息,这才动了动,沉默下来,周遭虫鸣声不断,白祈祾难得的感受到了久违的安静,叹了口气。
温柔的人心最狠,因为他们并不明白自己无意间诱惑到了什么人。
所以白祈祾不想当温柔的人,起码——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的人。
白祈祾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本想转身将篝火扑灭,但转头却望见了他一动也不动的身子,白祈祾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一点儿亮光也赶尽杀绝,抚了抚衣袖,望着空桑山的方向静立了片刻,随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跳跃的火舌往空中伸展、舔舐,望过去好像将夜幕烧出一大个窟窿一般,把风靖的影子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