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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点了点头，“看起来还算乖巧，是个好姑娘。”
周妍提着裙子跑来抓住自己祖母的手，“祖母，咱们就收留了姐姐吧，她是无辜的。”
张氏虽然活到了这个岁数，但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周家人，尤其是继室王夫人所出的子孙她一点也不想管，可周妍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么一位“姐姐”，央求她救救她。
周娴闻言惶然无措的抬眸，看了看周妍又看了一眼张氏，不知她们是什么意思。
张氏转过身看向她，“周娴，你愿意到我家里来吗？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妍儿她从小便独自一人，一直想要一个姐妹，只要你愿意，我们自有办法让你脱罪，继续留在京城。”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其余周家人的注意。
周武眸光一转，当啷着脚踝上的铁链子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张氏的面前，“夫人...啊不不，母亲，您原是我们的嫡母，只要您能想办法救我们，让我们留在京城，我们两兄弟愿意将您当亲生母亲一般孝敬，不，定比亲生母亲还孝敬您！”
张氏恍惚间认出了周武，是那个外室的孩子...
张氏心生厌恶，不由紧紧蹙起了眉头。
周妍撅起嘴，掐着腰大骂周武，“你这个不要脸的，谁问你了？本小姐问的是周娴姐姐，你来凑什么热闹，我祖母可不会救你！”
周妍骂完，再次看向周娴，“周娴姐姐，你给个准确，若是愿意跟我们走就说一句话，现在就可以跟我们回家去。”
天色已近黄昏，暮色将天际染上一层薄薄的金黄。
半晌，才听垂着脑袋的周娴缓缓开口：“夫人的好意...娴儿心领了，只是娴儿半辈子没出过京城，下半辈子也想去别处看看...”
周妍急了，“你别傻了，宁州那等苦寒之地有的是你受苦的日子，哪有什么可看的！”
周娴苦笑了一下，“至少，沿途的风景是我从未见过的，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周娴目光坚定中带着一丝哀伤。
“可...”周娴还想再说什么，被祖母拦了下来，张氏对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