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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梦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死亡，就有人还在挣扎着。
季予礼头破血流的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微微喘息着。
一开始被拉到梦境之中的时候，所有构造出来的场景都是美好的。
梦境的大概场景是这样的：
季予礼跟白妗在一起了，两人结婚生子，正式在北方基地里定居下来，每天种种菜，浇浇花，林霜月他们时不时会过来串门，他们每个人都有了能够相伴一生的伴侣，屋内还有青蛇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他跟白妗的孩子刚满三岁，长得又白又嫩，像是缩小版的白妗，是个很可爱精致的女娃娃。
季予礼刚进入梦里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在他前面站着的，抱着他腿的女娃娃，睁着一双跟白妗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又圆又亮，跟葡萄似的。
“baba！”
他听见这小孩奶声奶气的对着他喊。
身后是温暖的阳光，季予礼微微蹙眉，抬眼一看，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整套的奶白色睡衣，乌黑发亮的长发被盘成了丸子头，背对着他站在餐桌前将盛满早餐的精致盘子放到桌面上，随后对方回头朝他看了过来，眼里还带着点疑惑。
“怎么不理宝宝？”
相貌、语气……就连小动作，都跟记忆中的白妗是一样的。
季予礼愣了一下，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场景构造的很真实，这里的他仿佛就是真正的他。
绿色城市或许还偷窃了他的记忆，拼拼凑凑的构造出来这样一个以假乱真的场景。
但很可惜……季予礼神色如常，并没有多看那道熟悉的身影一眼，也没有理会因为他的冷漠而嚎啕大哭的宝宝。
偷窃记忆拼凑出来的梦境，真实也不真实，虚假也不虚假，让季予礼这么快抽身出来的，是因为梦境里白妗背对着他准备早餐的动作。
他很肯定，不管有没有孩子，他绝对不会让白妗一个人准备早餐，更不会出现他坐在沙发上，只顾着跟孩子亲近，任由白妗一个人准备早餐的情况出现。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
季予礼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对白妗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亲自照顾她吃食住行的心情，还有对他们这段感情有多么珍惜，也只有他本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