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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带钩。
她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朝容姣若看了一眼。
容姣若不动声色地摆摆手，小福子立刻会意，让屋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
直到此时，带钩才开口：
“水仙偷偷传来了消息。”
容姣若并不意外，只是微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哦？”
她自那日吩咐水仙留意凤翩翩的一举一动后，就早猜到凤翩翩近日必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当夜她便借着高热一心想请了萧沉翊过去。
不过，萧沉翊并未应允。
说来也是奇怪，按苏术的说法，萧沉翊应是中了摄魂术。
纵使现今萧沉翊对凤翩翩生了疑，应也不至于能做到完全“心冷”才是，偏这几日萧沉翊竟真是一次也没去看过凤翩翩。
更是连打发人去问一声，都不曾有。
难道是因为所谓的“契”？
苏术曾说过，被摄魂者虽会受摄魂术控制，却也需要“契”启动方可。
凤翩翩给萧沉翊设定的“契”，大体就是她那张脸。
因着近段时间萧沉翊甚少见到凤翩翩，所以才导致摄魂术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
可是……她分明记得有几次，萧沉翊面对着凤翩翩，也好似并未表现得如从前那般偏袒凤翩翩。
这又是为何？
容姣若想不明白，她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细节，却又一时想不出来，只能暂且作罢。
“她倒也能沉得住气，好歹挨过了几日。”
容姣若收起思绪，缓缓道。
她还以为，凤翩翩那晚没能请到萧沉翊，势必会在第二日又做出点别的。
不想，倒是多等了几日。
容姣若又哪里知道，凤翩翩不是有心想多等着几日。
只奈何她手伤严重，这几日一直反反复复，痛得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精力谋划其他。
若非如此，又怎会等到今日才行动？
“水仙那边传了什么？”她问。
带钩：“她说，昨晚凤氏好似见了什么人。”
容姣若：“好似？”
“是，她说自己不敢靠得太近，只隐约听见屋里有些动静。
“好似有人在说话，但听不真切。
“她悄悄躲在一旁等了一阵，但也并未见到有什么人从屋里出来。”
带钩一字一句回禀着，水仙如何与她说的，她便也如何回给容姣若，并无任何添加修饰。
容姣若：“其他的呢？”
带钩：“没了。”
“这……主子，她这说了等于没说啊，她该不会是在糊弄主子吧？”
一旁的镏金闻言，忍不住道。
水仙被策反的事情，镏金自也是知道的，此事还是她先牵的头。
可听了方才带钩的回禀，她反倒有些不放心这个水仙了。
她能背叛凤翩翩，难保她不会再背叛主子。
容姣若屈起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沉吟片刻却是摇了摇头：
“本宫倒觉得未必。”
“主子您是说……那水仙说的怕是真的？”镏金问。
容姣若没有回答，但神情显然是默认了。
若水仙当真想要糊弄她，自可以编一个听起来更可靠的说辞。
这一听就不靠谱的说辞，反倒说明她昨晚可能真的听到了什么动静，只是过于胆小怕事，这才没有查出其他。
容姣若倒不在意她的胆小。
若真的贸贸然行事，自己还未发现什么，反倒露了马脚，叫凤翩翩生了防备，反而不好。
“那……主子以为她见的是什么人？”镏金问。
容姣若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眸底骤然闪过一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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