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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赤云姬的嗓音颤了颤:“……和雍朝三万大军的血旗,单独见了老领主,之后老领主就突然暴毙身亡……”
“然后锲加思兰迅速上位,紧接着就是招兵买马,这些时日,锡纳的军队扩充了三成,但这明显违背了锡纳与霍拓的盟约。”
百里颜突然问:“云姬姐姐,你刚刚这句话是何意?”
赤云姬解释说:“霍拓大汗早年与锡纳结盟,代价是锡纳每年要向霍拓进贡金子并限制军队数量,自从大汗死后,这两个条件,锲加思兰都没有遵守。”
百里颜问:“那……霍拓有可能跟锡纳翻脸吗?”
赤云姬说:“也许……但愿吧,但……云姬总觉得那个锲加思兰心机颇深,锡纳和霍拓实力悬殊,他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心机颇深,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百里颜的心里。
她似乎又想起了锲加思兰设下的陷阱。
他眉眼俊朗,笑眯眯地领着她,一步步地把她推向深渊,让她落到一个孤军奋战、欺君犯上的境地。
她紧紧攥着邓衡的衣袍,掌心渗出汗水,身上却寒意刺骨,止不住地发颤。
邓衡展开衣袍,把她拥进怀里。
她闭上眼睛,在他怀里静静地感受着温润清洌的气息,渐渐地暖了几分。
邓衡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先送你回去。”
她使劲摇头,额头蹭着他的胸口。
她缓过气来,说道:“我没事的,还、还有什么情况吗?”
邓衡的手臂拥紧了些,眼神瞥向赤云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垂首说道:“还有一事,我们核查了无明禅师的身份。”
“他本名姚光骁,他的家族好几辈之前算得上是名门,但后来没落了。他自幼贫寒,被京中的寺庙收留,后来又因精通儒术,进了相国寺。但在相国寺待了没几年,就辞去寺中之职,远赴边关了。”
邓衡一想,这确与禅师所说的无异。
又听赤云姬继续说:“他在相国寺的时间不长,但人人都记得他,他有个外号,叫‘妖僧"。”
“据说他医术高超,但用药却不按规矩,所以只有一些民间的奔命之徒敢找他求医,宫中权贵是不会结交这样的僧人的。而且,据说他十分关注朝政,常常语出惊人,不合规矩,当时寺里的高僧也十分头痛……”
忽然,邓衡的怀里冒出一个声音:“规矩,是强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