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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病人。”
孙倩没办法，只能起身，走了出去。
她在挂号厅逗留了很久，还是不好意思和人家说挂妇科。
一个黄花闺女，怎么能得了妇科病？
孙倩欲哭无泪。
第二天，孙倩又来了医院。
这次她穿戴得严严密密，苏柳儿看到她，也要辨认好一会，才知道是孙倩。
孙倩挂了妇科，和做贼一样，在妇科的科室外面等医生喊人。
孙倩挂号之前忘记了这一茬，要是医生一喊，大家不就知道她了吗？
她红着脸，把头巾包裹住自己，只留一丝缝隙出来。
这会是夏天，北方的夏天，热得很。
孙倩这身打扮不但引起别人的注意，还让她自己汗流浃背。
苏柳儿心想，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急诊室今天有两位值班医生，苏柳儿闲来没事，拿着水杯去水房，特意从孙倩经过。
“孙倩？”
军医院有很多老熟人，大家都住在军人大院里面。
他们听到孙倩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往那个穿着奇怪的人身上瞧。
别说，那人长得还真像孙倩。
孙倩扭头过去，“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妇科医生喊了一声，“孙倩患者，进来！”
孙倩这会非常为难，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进去呢，还是假装不知奥。
过了一会，医生又喊了一遍。
孙倩担心她会一直喊下去，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她今天穿成这样，要是在大院有人问起，她坚决不承认就好。
孙倩想着，坐下来，看清楚眼前的人，傻眼了。
“杨医生？”
杨慧就住在她家后面，她以前知道杨慧是医生，但不知道杨慧是妇科的医生。
杨慧看见孙倩，也有点惊讶。
来看妇科的，很少有未婚的女孩子。
“你哪里不舒服？”
孙倩如实描述了一遍她的情况，还把苏柳儿诊断的结果告诉对方。
杨慧伸手摸了摸孙倩的下腹，果然是有一些包块。
“杨医生，我的情况严重吗？”
孙倩看见杨慧的表情，心里没有了底气。
她来到这里之前，还希望苏柳儿诊断错误来着。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杨慧如实道：“挺严重的，你的子宫已经出血。”
“不是吧？”
“杨医生，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原因有很多方面。比如寒气进入身体，在小腹沉淀。”
“痰湿囤积。”
“爱生闷气，肝郁致淤。”
孙倩听完，才稍稍挺直腰杆。
这个病虽然是妇科病，但不是她私生活混乱造成的。
就算被别人知道，她还可以解释。
“杨医生，那我应该怎么办？”
“切了。”
“啥？”
孙倩吓到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