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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荤菜,剩下的都是清一水的素菜。
到底都是吃过苦的人,能够吃得饱,饭菜里面有油水就是好事,就连陆安安都不会抱怨什么,闷着头在那里吃菜。
李玉梅却在挑挑拣拣吃完几块肉之后又把筷子重重的一放,抱怨道:“妈,就这么几块肉,哪里够孩子长身体的?这些青菜我吃不下去,吃了就吐,你也不怕把你的孙子给伤着。”
这语气一方面是在抱怨,另一方面完完全全的就是在威胁陆母,要是不给她吃点好的,这个孩子就不健康。
可是陆母也受气够了,冷着一张脸继续吃着馒头,“我生了秉义他们兄弟三个,都是吃的窝头跟咸菜,哪个都好好的,村子里面一天天吃不上肉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没看见谁家孩子生下来就活不下去的。”
李玉梅被话噎着了,眼神都变得幽怨起来,“你们那个年代多辛苦,现在是什么年代,我现在想吃一口肉都吃不到,等我坐上月子了,还能好着对我吗?”
“秉风残着挣不了钱又不要补贴的时候,还不是我跟秉义的钱拿来养家?我娘家的哥哥我都没这么补贴过,补贴了你们陆家现在我怀孕了一口肉都不给吃,你们觉得这话说的过去吗?”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整个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又僵硬住了。
这件事一直是陆秉风的痛处,他残废的时候一度觉得生活没有希望,自己活着就是在拖累人,还有几次差点寻了短见。
陆母那段时间也没闲着,陆秉风总要有人照顾,陆秉义就担起来了养家养弟弟的责任,陆秉良也懂事,早早地辍学下去自己挣钱再寄回来补贴。
现在李玉梅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她靠自己一个人养活了一家子似的!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二哥当兵的时候,钱都拿来补贴家里了,我二哥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情,甚至上战场伤到了腿才不得已休养两年,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好像是我二哥一无是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