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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当场大开杀戒。
然而，在场的众人，谁都能轻易弄死他！
段天奕不明白凭什么太上长老敢如此羞辱于他？
他不甘心地低吼：“老祖，百里寒是您什么人？您要如此维护于他？为他这般折辱弟子。”
明明他才是太上长老的曾孙女婿！
太上长老被气笑了，“本尊折辱你？还是你自己先不争气的？”
“段天奕，本尊不知，你如今竟是变得如此唯吾独尊，心胸狭隘的？”
当年那个谦逊温和的少年终究不见了。
人心难测啊！
段天奕想反驳，想宣泄心里的恨意，肩膀却被玄明宗主按住了。
“太师伯，天奕近来为恶煞之力所苦，性子难免变得偏激一点，请您宽恕他的无礼。”
太上长老闭了闭眼，淡淡地看向玄明宗主，“他是你的亲传弟子，你带回去好好教导吧，他这个样子出去，也是给你和青霄宗丢脸。”
玄明宗主：“……”
段天奕：“……”
玄明宗主用力按住几乎要爆炸的段天奕，一副恭敬受教的样子。
太上长老实在懒得看他们做戏，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等玄明宗主和段天奕带着满身阴影走了，百里寒对太上长老拱手，“太上长老，是弟子让您为难了。”
少年清清冷冷的样子却莫名有诚意。
何况这本也不是他的错。
皆是段天奕自己没出息和贪婪愚蠢。
太上长老摇头，语气感慨，“本尊当年刚带他来青霄宗的时候，他还是个赤忱的少年，会心疼小阿欣沉睡在圣莲中，会问本尊，她疼不疼？什么时候能醒？他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可惜一转眼，不过百年，什么都变了。
是他这些年不够关注他的成长，还是自己从来没看清过他的人呢？
百里寒垂着眼帘不语。
在他看来，段天奕不过是心智平平，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又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蠢蛋罢了！
他配不上小师娘！
脏都脏死了！
百里寒沉默几息，突然把先前仙剑出世，他在天阳峰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神色瞬间大变，属于渡劫期仙尊的恐怖威压铺满整个大殿，空间隐隐地扭曲起来。
百里寒脸色微白，却依然挺直地站在原地，没有如段天奕一样废物地扑跪在地上。
好在太上长老怒是怒，但没想过伤害无辜之人，很快收敛了威压。
他一张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厚重的灵木桌子瞬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