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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抱拳,“花某以为,吴家主是认错人了!”
吴正礼:“我没认错!身形,声音,连腰上的刀都一模一样!”
花一棠叹了口气,“一位有所不知,云中月之所以被称为天下第一盗,是因为他有两项绝技,其一,独步天下的轻功莲花步,其一,出神入化的缩骨功和易容术。只要此人愿意,他能在弹指之间,变成世上任何一个人,无论五官容貌、身形体态、声音语气,甚至行为习惯都与真人一模一样,纵使亲生爹娘亦无法分辨。”
百姓们:“哇——”
池太守张大了嘴巴,“天下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易容术?!”
吴正礼:“一派胡言,天底下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花一棠摇头,“吴家主,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是井底之蛙罢了。”
“花参军所言句句属实,”凌芝颜道,“凌某曾亲眼见过云中月扮成胡商、道士、女子、甚至扮成了兵部侍郎卢英杰,与卢侍郎同时出现之时,宛若人在镜中,十分惊人。”
池太守彻底信了。
若说花一棠的话他还心有疑虑,那凌芝颜的证词绝对不会有半分折扣。东都谁人不知,荥阳凌氏六郎诚恳正直,是唐国第一老实人。
这一次,连吴正礼都无话可说。
“只是——若掳走瞿娘子的当真是云中月。”花一棠沉吟片刻,“这就有些怪了!”
池太守:“花参军此言何意?”
“云中月此人,只爱钱银珠宝不爱女色,出道数年,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他有偷人的恶习,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强抢良家妇人,”花一棠看向吴正礼,“云中月掳走瞿娘子之时,可曾说过什么?”
吴正礼的脸黑中透绿,咬牙切齿道,“他、他说……他看上了我夫人……还说什么月上柳梢头,夜半来偷香……”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互打眼色,眉飞色舞,就连手持杀威棒的衙吏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池太守目瞪口呆,凌芝颜频频干咳,花一棠瞪大了眼睛,飞快瞄了眼林随安。
林随安默默偏过了头:当时形势紧迫,她就是顺嘴一说——至少押韵了嘛。
“嗯咳!”花一棠清了清嗓子,“当时瞿娘子竟是没有任何反抗吗?”
吴正礼脸僵了一下,“当时……内子已经被他打晕了!”
“这便更怪了。”花一棠摸着下巴道,“云中月虽然轻功精绝,但抱着一个昏迷的瞿娘子,定是无法施展轻功,难道没有仆人出手阻拦,任凭此人来去自如?”
吴正礼:“当、当时夜已深,别院的仆从都休息了。”
“除了吴家主,可有其他目击证人?”
“我说了,当时夜已深,没有人其他人看到!”
“吴氏好歹也算益都大族,难道连个护院都没有吗?”
“我、我我我与内子喜欢僻静,住在后宅花园的阁楼里,护院很少靠近。”
“啊呀!”花一棠以拳击掌,“吴家主也太不小心了,守卫如此懈怠,门户大开,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吴正礼嘴皮子发青,“花参军的意思是,是我自己的错了?”
花一棠:“吴家主误会了,花某只是觉得此案处处透着蹊跷,想问个清楚罢了。”
池太守大奇,“何处蹊跷?”
“一则,此案不符合云中月的作案规律,一则,除了吴家主,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云中月,可偏偏瞿娘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说到这,花一棠飞速看了凌芝颜一眼。
凌芝颜面色沉凝,“凌某曾在大理寺的卷宗中看过一个案子,一名男子报案说妻子被采花大盗掳走,官府派人搜寻半年无果,只能宣布妻子死了。男子很快娶了新妇,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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