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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
“你看这里,”凌芝颜指着卷宗道,“西祖身形矮瘦,但有一名目击证人坚持说,凶徒是个彪形大汉。祁元笙在封档的海捕文书发现一对兄弟,哥哥叫郑东,弟弟叫郑西,常年在祖安县和徐朝县的必经之路上杀人越货,手法也是挖心挖眼,杀的都是商贾乡绅,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哥哥郑东和东晁的形貌十分相似。只是五年前,这对兄弟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郑西,祖安县,西祖。徐朝县,郑东,东晁——”林随安道,“只怕不是巧合。”
凌芝颜:“西祖杀的那人,是一名声名狼藉的纨绔,据西祖的供词说,他是见此人强抢良家女,前去救人,见纨绔欲行不轨,一时激愤杀了人。而那名女子,在得知西祖被判绞刑之后,投缳自尽了。”
林随安:“那女子与西祖是何关系?”
凌芝颜摇头,“不得而知。”
花一棠沉默片刻,“凌六郎,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芝颜:“我是怀疑,东晁杀人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纨绔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
林随安挑眉,凌芝颜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们这帮臭小子若是干过什么类似强抢良家女的坏事,速速从实招来!
花一棠慢悠悠摇着扇子,笑了。
靳若表情嫌弃:“凌司直,你真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这两帮纨绔就知道抢地盘、骂仗、打架,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隔三差五撂翻几个,轮流回家养伤,去医馆比来红妆坊都勤,哪有精力干别的?”
林随安想起之前花一棠写的那近千份“黑账”,还真是,他们光打架都忙不过来了。
凌芝颜思索片刻,“花四郎写的只有这三年的记录,那么三年前呢?”
花一棠脸黑了,拒绝回答。
“三年前,四郎还是个好孩子,日日在家刻苦读书呢!”裴诗均举杯,大笑道。
众纨绔哄笑一片。
凌芝颜愕然,林随安很感兴趣,“你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了纨绔?”
花一棠干咳一声,摇起了小扇子,“我这般容貌和家世,若不做扬都第一纨绔,岂不是暴殄天物?”
凌芝颜扶额,靳若做了个呕的表情。
林随安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脑洞。
难道,花一棠当纨绔,是别有所图?
酒宴延续了大半夜,吃喝玩乐好几个时辰,纵使是资深纨绔们也有些扛不住了,纷纷醉倒大睡,穆忠等人率领的乐师们还在尽心心力奏乐,经过整夜磨合,居然能听出几分曲调了。
花一棠靠在凭几上,半眯着眼,一手托腮,一手握扇轻叩膝盖,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慢,随着他的节奏,木夏示意穆忠等人停止奏乐,纷纷退下。
凌芝颜、明庶和明风的神色愈发凝重,靳若站起身活动手脚。
子时将至,风凉如水。
寂静的月光平铺地面,砂石地上每颗石子都被映出了萧瑟之意。
林随安握紧了千净,她听到了脚步声,一步一步,不慌不忙,由远及近。
凌芝颜豁然起身,明庶、明风长刀出鞘。
长长的倒影从门外投射进来,影子的另一端连着一双黑布靴,靴帮沾满了泥泞,大约是走了很远的路。
来人一身黑衣,头上依旧戴着黑色的鬼面具,身形高魁,手握横刀,凛冽刀光寒意逼人。
“还以为他会偷袭,没想到居然明目张胆走进来了。”靳若冷笑道。
林随安笑不出来,他这般行动,只有一个原因,有恃无恐。
花一棠起身,衣袂飘飘走到大堂正前,啪一声打开扇子,这是一个信号,木夏和穆忠领着花氏众人手持利刃奔出,团团将东晁围在中央。
东晁摘下面具扔到一边,面具下的脸和之前王壕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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