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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海螺纹身都认识。”
“因为我恰巧在一个张家的后人身上见过。”承琪问:“张家后人身上都有这个纹身吗?”
“海陵王的直系有,旁支没有。”
“那你,在张家族人中的身份应该挺高吧?”承琪笑道。
玉奴也笑:“如果海陵王做皇帝,我大概和你一样。”
承琪望着他,收起了笑容,沉声道:“海陵王做不成皇帝,他的后代也一样。张家后人守护着海陵王的财宝,朝廷并不干涉。但如果想要用这些财宝来夺江山,却是痴心妄想。”
“所以,我们,做不成朋友了。”玉奴惨笑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有些事并不是改变不了的。”承琪将他放开,拢起衣服,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玉奴,不再说话。
玉奴咬着嘴唇,他在艰难地做着选择,身为张家人,他们一代又一代人寻找着重新振作的机会,他从出生时,就背负着夺取江山的使命。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可笑,在深山老林,即使有一大堆财宝,怎么可能做上皇帝?但他的父辈们相信,他的同辈们也相信,甚至下一代,他们都坚信,只要将这些财宝取出来,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们就可以进入京城,将皇帝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他们认为找到了机会,修王就是一个机会。
“修王既蠢笨,又年迈,但他毕竟是永林皇帝的儿子,他再蠢笨,也不会和张家人合作。”承琪见他犹豫,开口道。
“他的儿子就不同了,是吗?”他伸手捋了一下玉奴垂落下来的发,摸住了他的脸:“他让你控制修王,他以修王的名义联络各地军营,不断征兵增税,利用你们张家的财富,扩充实力,他答应你们,有朝一日进了京城,就让你们当皇帝。”他的手掌改摸为拍,轻轻击打着玉奴的脸:“张家的人怎么这么蠢?你们哪个人当皇帝?你吗?”
玉奴的眼泪落了下来,他喊道:“你杀了我吧。”
承琪摇头:“我杀人,但不滥杀。玉奴,我不会杀你,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都把你当朋友。”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伸手摸了一下碟子,道:“都凉了,我让人热一下给你。”说罢起身要走,却听到玉奴说:“你可不可以不走?”
承琪转头,黑眼珠直视着他:“如果你有很多话要说,我可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