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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她只知道,在这个宫里,她要活着,活好,必须要给皇上生个孩子,哪怕是个女孩。
当御医告诉她有喜了,她一个想要见的人是承琪。她要找一个靠山。有了皇上的孩子,自然成了皇后的敌人,在京城,她放眼望去,只有承琪是忠心于皇上且有能力保护她的,齐王也和皇后一条心,其他的王爷都远在外地,何况凭她一个小妃子,也搭不上线。
皇帝宫外女人的儿子死了,承琪一定会帮她保住她的孩子的。
辰妃如此想着,让自己的太监苏儿出宫去请琪三公子来,她特别嘱咐,一定要避人耳目,这个时候,她与承琪的接触,明眼人一定能看出她的用意,她必须小心行事。
苏儿倒也机灵,他没有穿着宫服到平王府去,而是换了一身直裰,扮作读书人上门拜访。家仆将他带到承琪的书房,他才表明身份。
承琪立即明白了辰妃的心思,但他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回复苏儿,自己有时间一定去宫中问候辰妃。
送走苏儿之后,承琪安静地临摹了一遍《曹全碑》,管焱来喊他吃饭,他才放下笔起身往前厅走。
顾加笑和管焱跟在身后,承琪不说话,他们也不说。
前厅点了灯,桌上摆着几碟小菜,有莴笋炒银鱼、拍黄瓜、狍子肉,一盅佛跳墙,一盘脆皮山珍卷,一碟莲子蓉方脯,另有一盘西瓜盅。
承琪坐下举筷便吃,吃了一半,覃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见承琪正大口吃着,也不敢上前。
承琪见了,问:“覃伯,有什么事吗?”
覃伯这才上前说道:“公子,今天厨子做菜忘放盐了。”
承琪放下筷子,望着吃剩的菜,咂了下嘴:“好像是啊。算了,我吃饱了。收掉吧。”他起身摆摆手,走回书房。
覃伯问管焱:“公子怎么了?”管焱耸了耸肩,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想事情想出神了。”
承琪的确想出神了。已经接到大哥的信,父亲病入膏肓,急着想见自己,大哥的意思是要送父亲回京,他不想让父亲长途跋涉,路途遥远,不能让父亲在途中受苦。
只能自己去。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长途跋涉对他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而且,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离开京城,皇后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他已经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靠近,他似乎就要抓住了,却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就像写诗的灵感,苦思冥想的句子,就差一个神来之笔。他一遍遍地把目前已经得到的信息在脑海里拼缀,试图拼出一张完整的图,可是,总差那么一块,他连不起来,这让他感觉很不安,一定是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回到书房,感觉到异常的烦热,从下午开始,天就一直压着,像要下雨却没有下,青砖上泛起了一层水汽,他的身子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这天气真是让人烦闷啊。
他踱步到院子里,没有风,也没有星星,有虫在低鸣,他听着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这呼吸告诉他自己还活着。他不由笑了,之前还说要和李则简耗,总能耗死这老头,现在看来,自己可能要先死了。
那么,在自己死之前,要怎样把他们一举歼灭,让庆临将来登基没有障碍呢?
薛彪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清瑶说了,哪怕承琪怪罪,他都要去试一试,如果能救得了他,即便是承琪发怒杀了自己,都无所谓。
他只要他活着。
清瑶听完了薛彪的话,点了点头,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此刻,他挺直了背站着,眼里露出坚毅的目光,他似乎是比刚见到他的时候高了些,也壮了些,而且,脸上的胡须也硬了,不到一年,他好像从一个男孩成为了一个男人。
当他告诉她有希望能救承琪的时候,她几乎要伸手去拥抱他,她想和他一起去寻找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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