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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声轻响，张正天右手两根手指齐齐折断。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张正天的额头马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但依旧不肯停止施法。
“下去吧，这是我对宁羽衣的承诺。”
他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将两根断指向下一挥。
六道镇灵塔从空中落下，刚好着陆在联军大营的校场上。
“呼~~”
张正天这才喘出一口浊气，然后回头看向身后。
宋乐君已经从空中落到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左手包住了右手，嘴唇惨白，微微颤抖。
“笨徒弟，你的修为太差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张正天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他。
既是欣赏，又是心痛。
宋乐君的天赋太逆天了。
虽然现在他的修为只是勉强达到化神境界，但居然可以使出和张正天相互呼应的法阵招式。
不得不说，绝对是千年以来修炼奇门术数，卜筮法阵的天纵奇才。
所以张正天才这么喜爱自己的这个徒弟。
甚至容不得他受到一点伤害。
“师尊，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
宋乐君同样断掉了两根手指，此时连呼吸都痛得不行，但嘴里的话依旧十分执着。
张正天愣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
徒弟终于是长大了。
自己却一直还把他当成小孩子。
不应该啊。
徒弟有了自己选择的道，身为老师应该高兴才对。
张正天飞落在宋乐君身边，输出一道真气，替他减轻痛苦。
“谢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这只手应该就会全废了。”
偷龙转凤，移山倒海这样的神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正天原本打算用自己的一只手去换六道镇灵塔。
没想到宋乐君居然用了一个神奇的影子法阵，加强了张正天的法阵力量。
最终两人各损两指，已经是超出张正天预料的轻伤。
宋乐君的天赋才华，从今天起终于开始闪耀登场。
“师尊过奖了，这是徒弟应该做的。”
宋乐君手上的疼痛已经大幅减轻，脸色也好转了许多。
但他看见张正天的脸色反而变得越来越苍白。
刚才的法阵已经掏空了他体内的力量，现在还要透支真气来替宋乐君疗伤，百上加斤，已经超出张正天身体的极限。
“赶快把张老送回大帐内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费中乙感应到张正天的气机衰弱，同样感觉无比心痛，马上吩咐他们两人回到后面休息。
“放心吧，除非我们都死绝了，否则绝对不会让妖魔联军踏过这条界线。”
宇文冬抽出天山冰魄剑，在大营前方约两里处一斩而过。
一道宽约一尺，笔直的剑痕，出现在地面上。
从南到北，横跨数十里。
“以此为界，死战！”
阮凝云抽出祁天剑，看向东方滚滚而来的妖魔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