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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张正天苦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是我，我就是第三枚棋子，代表的是人界的力量。”
“什么？”
这下宁羽衣可有点懵了。
“等一下，凌天境是魔尊，代表的是魔界的力量，你是蜀山派大长老，代表的是人界的力量，那我……”
细思极恐。
张正天却点了点头。
“没错，难道你一直以为，你是代表人界的棋子吗？”
“大错特错！”
“难道你从没怀疑过，你那与生俱来的力量是从哪来的？”
“能够与三界所有蚂蚁沟通，并且利用蚂蚁战斗，还能通过蚂蚁吞噬生灵，吸收他们的力量，难道你以为这是人类所具备的力量？”
宁羽衣听完这灵魂三问，觉得整个脑袋轰的一下，陷入一片空白。
张正天所言不虚啊。
从出生开始，宁羽衣就拥有了魂境，还有和蚂蚁沟通的能力。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种独特的异能。
但随着修为境界不断提升，他越来越明白，这些能力，并不能单纯用天赋来形容。
他已经不止一次被人称做怪物了。
其实，如果换一个身份，是妖族的话，那这些能力就很容易理解了。
只是过去作为一个人类，宁羽衣从来都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自己的父母，只是两个平凡而不起眼的人类呀。
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妖族的孩子？
除非……
想到这里，宁羽衣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张正天看着他的脸，疑惑、震惊、悲伤、迷茫，各种表情逐一更换，可见他此时的内心，是如何的纠结。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是妖界的棋子，代表的是妖界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并没有接受传承。”
“其实我也很奇怪，身为仙界的棋子，只要获得仙界留下来的传承，修为就能达到三界的顶峰，也就是渡劫圆满境界。”
“但现在的你，居然还只是合体境界，看来我也是疏忽了，如果你接受过传承，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这样的修为呢。”
宁羽衣回想了一下在妖界的经历，除了在妖神山历练了几个月，增长了修为，然后救出了玄灵宗的任白朔，那妖界的经历就彻底结束了。
哦，不对，还有偶尔得到了一位仙人的宝物，除此以外，好像就没什么特别的际遇了。
空间戒指里面的东西，宁羽衣早就清点过好多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着陷入深思的宁羽衣，张正天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脸色不由大变。
“难道是仙界有大仙，用无上法力干扰了你的传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