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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天福酒楼。
距离吴国公主的比武招亲擂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众多江湖侠客也陆陆续续地抵达了郢都城内,作为郢都最大的酒楼,天福酒楼最近可谓是生意兴隆,赚了个盆满钵盈。一位紫衣少年正靠着酒楼雅间的窗户,懒懒地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他皮肤白皙,面容精致,只是眉宇间颇有些阴柔之气,右耳镶戴着一副银环,更显三分风流。只是少年的手中正婆娑着一条小蛇,那蛇通体洁白,尖头赤目,正盘着身子,垂挂在少年的小臂上,虽美如白玉,却森森地吐着信子,倒叫人心中升起三分畏惧。
此人正是前来求娶七公主的南诏巫医世家的长子蓝沄焕,南诏巫医不同于中原,由于修行功法特殊,加之蓝家常与当地人通婚,家族中常常是重女轻男,家主也一般由女子来担任。因此,蓝沄焕虽是蓝家长子,却不得不承担起“和亲”的任务,千里迢迢跑来大楚,打算留在这,入赘做离氏皇室的女婿。蓝沄焕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母命难违,况且他娘也不可能舍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妹妹蓝沄剑,跑来给大楚的小皇帝做小妾。
大衍长公主在南诏遇袭失踪,大衍皇帝必不可能善罢甘休了,刚签好的和平协议恐怕马上就要撕毁,蓝沄焕从南诏出发时,怀的是必须要拿下大楚公主的心情来的。结果吴国公主招亲擂开启在即,大衍又宣布长公主卫茗徵找回来了,遇袭之事其中另有隐情,因此不追究南诏的责任,于是乎和公主订下婚约,就不再是蓝沄焕必须要做的事了。
除此之外,因为七公主和蓝沄焕大打出手的沈家,最近唐突冒出来了个沈二郎,说是侯爷的原配夫人被现任侯府夫人诬蔑私通,被迫在外面生的孩子,前些日子把沈家闹得鸡飞狗跳,自身难保,于是蓝沄焕现在无所事事,连找茬都没地方找去,只能跑到天福酒楼枯坐一天,等着他娘亲的指示。
“唉,真无聊啊。”他摩挲着手上的小蛇,“小白,你说妹妹现在在干什么呢,唉,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在练剑。”蓝家的预备家主蓝沄剑人如其名,不仅是个不折不扣的剑痴,还是个让人望其项背的天才。小时候蓝沄焕还嫉妒过自己的亲妹子,后来才由嫉妒变为钦佩:南诏巫医本就难学,其中蛊虫武学更是难练,而他妹妹蓝沄剑不仅十六岁便精通巫医蛊术,剑术的造诣也是相当之高,按照中原的说法,至少也是个剑术方面的虎境高手。
有这般人中翘楚的妹妹,被悉心培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蓝沄焕见识过妹妹的天资,对此也不会感到心理不平衡了。只是想想他年纪轻轻,就差点当了家族联姻的政治筹码,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时候,他就很羡慕家乡那些平民出身的普通弟子了,那些阿哥阿姐们可以自定婚事、自由恋爱,而他这个蓝家的大少爷要像货物一样被人挑挑拣拣,为了家族利益被迫当争夺雌鸟的公孔雀。蓝沄焕心中郁结,眯着眼饮下杯中美酒,盘算着今后该何去何从。
可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自己今后想要做些什么,于是蓝沄焕付了饭钱,带着一身酒气离开了天福酒楼,打算去散散心。
酒意上涌,身体燥热,城内的车水马龙令他倍感烦躁,他便步行去了城南郊外。大楚国都的城郊有着天然形成的青山绿水,只是往深山再走些,便有遇见毒虫猛兽的危险,不过蓝沄焕并不惧怕毒虫,他自己就是个养蛊的大师,看见毒虫高兴还来不及。
蓝沄焕百无聊赖地从官道离开,走上了去往树林的小路,准备游荡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喂养小白的同时,顺便找个地方放下水。没成想走得才离官路远了些,身后便有一道破空声传来,惊得他迅速躲在树后,衣角才堪堪避开这一镖的偷袭。随后树林中现身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弯刀,将他团团围住。
蓝沄焕顿时酒醒了大半,他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寻找脱身之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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