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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出来，脸上带着暖如春阳的微笑。
洛晓晓愣了愣，看向林旻：“爷爷没生气？”
“是没听到发火。但，未必。”林旻道，“爷爷有时候闷声搞大动作。”
“可她在笑……”
笑得人心里发怵！
“晓晓，林旻。”李惠兰来到客厅，自动落座。
然后，她把嫁妆清单递给他们：“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是妈为你们准备的东西。”
洛晓晓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毁了孙家，李惠兰竟然还给她那么多嫁妆？
“妈现在也就这个能力了，别嫌少。”李惠兰叹气，“都怪你爸，为了一幅画把自己送进监狱。要不然，家里还能多给你备点儿嫁妆。”
“这……”
洛晓晓掐了自己一把，才回神。
这批好嫁妆的总值近千万，她不能要。
洛晓晓一个眼神，林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把嫁妆单子递回去：“不用了，林家娶媳妇不需要嫁妆。”
“我知道林家不缺钱，但晓晓的脸面总归是要的。”李惠兰直接把单子塞到洛晓晓手里，“收下吧！这是妈欠你的。”
“妈……”
“妈性子冷，从来不知道怎么表达。也许你觉得妈不够爱你，其实当年妈找了找了好久，眼睛都哭坏了。你能回来，又找着林旻这样好的归宿，妈衷心地祝福你们。”
李惠兰说得恳切，让人挑不出毛病。
洛晓晓垂着眼，轻咬下唇，只觉得手里的嫁妆单子好烫！
最后，还是林琅说：“既然这样，晓晓你就收下吧！”
“收下吧！这是妈唯一能弥补你的方式。”李惠兰温和地笑着，比任何时候都有母亲的模样。
洛晓晓终于收下：“谢谢妈……”
“乖。你姐在医院，我得回去照顾，就不能陪你了。等在江城的房子弄好，妈再来接你回去。”
“……好。”
李惠兰起身走了，仪态从容优雅，落落大方。
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有丈夫即将入狱的焦虑，更没有悲伤。
像兰，又似莲，出淤泥而不染。
整个过程，洛晓晓都感觉像在做梦。看着李惠兰的背影许久，她猛地起身追上去：“妈！”
“还有事吗？”李惠兰回头。
“爸……可能要被判几年。”洛晓晓艰涩地说。
从决定回家偷画，她就没有后悔过。
但此刻，李惠兰的大度她控制不住地生出自责之心。
“他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李惠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些年他为画痴迷，谁说也不听。就让他好好反省吧！”
“妈……”
“好了，你身子重，回去养着吧！妈改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