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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淡忘一点点的尴尬又重新爬上她的心头。
张真源笑了笑，起身舀了半碗汤，放在温之沈的碗边，小声地说，“饭太干了就喝点汤吧，乔乔。你光看着，它也没法软化呀。”
温之沈转过头，与张真源对视上，“我不是因为饭干才不吃饭的。”
“那是因为什么？”张真源明知故问着。
“你还是当我因为饭干吧。”温之沈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双手端着碗，往嘴里送去。
温热清淡的汤从嘴里一路落进肚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跟着被冲淡。
温之沈放下碗，低头安静又专心地接着吃饭。
张真源支着下巴看了温之沈一会儿，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也跟着低下头去吃饭。
一个小时过去，所有人陆续停筷。
温之沈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收拾起桌子上的狼藉。张真源也跟着挽好了袖子，帮忙把空碗空盘拢在一起，端进厨房的洗手池里。
两边的长辈互相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便一起下楼散步去。
温之沈把桌子擦干净，又盖上剩菜，转身走进厨房里，“真源，我来帮你了。”
这一摞好几个碗盘，光靠张真源一个人洗，得洗得手指发皱，腰弯得酸胀了。
“不用，你陪我聊天就好。”张真源挡在洗手池前，不给温之沈帮忙的机会，微弯着腰，洗着盘子上的油腻。
“聊什么？”温之沈努力了一会儿，实在没法插手，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张真源慢慢地把碗盘一个个洗干净。
“什么不能聊的？”张真源笑着反问，挑了挑眉毛，“乔乔，有没有橡皮筋，帮我把刘海扎一下。”ap.
为了方便春晚做发型，他的头发蓄了有一段时间，刘海长得扎眼睛，又低着头洗碗，就更难受了。
温之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把橡皮筋顺了下来，然后微微地踮了踮脚，轻轻地把张真源的刘海薅成一团，牢牢扎起。
女孩似有若无的香味窜在张真源鼻尖，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温之沈认真又小心的模样，悄悄地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
张真源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又按在旁边的擦手布上，等着温之沈把最后一圈橡皮筋牢固在他刘海上后，双手把她圈进怀里。
然后低下头，慢慢地找到了她的唇。
辗转流连，任由时间流逝，任由气温上升。
“乔乔，换气呀。”张真源笑着，边亲边从口袋摩挲出红包，放进温之沈的口袋里，“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