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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宽仁,却太心软,容易发生这样危险的事。
庆帝从他哽咽的泪水中明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心并非多余,他需要未雨绸缪、早做布置,把一切威胁和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庆帝放下箭头,搁在桌上,抬头从门里望出去,庆国的宫殿浮现眼前。这个地方容不下真心,所以但凡有一点点,就弥足珍贵,一个心软的帝王若动心,让他动心的,若再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那就足矣祸乱朝纲。
罢了,既然人总要心动,那就让他心动,等他寄托了所有感情的人不在了,他的心在以后人生中,就都不会再乱了。
痛失所爱,足以令一个人成长。
庆帝将箭头稳放桌上,重又打磨起来,这回,因为心情愉悦,制成了一个极好的成品。
对这一切考量无知无觉的白露离开东宫,压在心底不能说的话说了出来,让她心里忽然放松,虽然熬了一夜,但精神却好,清醒而平和,心中有暖流涌动。
回去婉儿陪着又熬了一夜,终于赶出二十篇故事给李承泽,拜托婉儿转交,行李收拾停当,给婉儿和承乾的东西也送出去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为了不带着红眼睛去见北齐使臣,她早上完稿补了一觉,用鸡蛋敷敷眼睛,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好些才罢。她可不能让北齐人觉得自己乐不思蜀、舍不得离开。
婉儿也把不舍藏在心里,带着最好的笑容送她离开,李承乾身为太子,没有亲自送别的道理,昨天落日之际虽然道别过了,但此时此刻,他才清晰地感觉到,她离开了。
他一人独坐东宫,默默无语,为她沉默,也是为自己。
唯有如期收到稿的李承泽,品茶揪葡萄看着故事,又想到送走了大魔王,双喜临门,美滋滋。就是以后没故事看了,着实有些可惜。
白露抱着裴回坐在马车里,与友人分别,再想想半点消息没有的吴泠,竟比来时更觉得寂寞了,但面色分毫未变,并未表露什么情绪。
更多的时候,她会想起李承乾的母亲,想起那座宫殿里华丽的腐朽气味,心中止不住的担忧,她阿娘,会不会……
来北齐的使者被问到阿娘近况时,说她过得很好,很想念自己,但一转话锋,又说王妃娘娘身受万千宠爱,说阿爹与王妃真是一对伉俪夫妻。
伉俪夫妻,伉俪夫妻,白露在口中咀嚼这几个字,回想起使者说这几个字时的神情,心一点点沉下去。
只愿她还有些眷顾,可以体面安稳度日。
她又甩开使团,请随行守卫教她骑马,她需要做一些极具力量感的事来发泄,有些事知道就好,断不能深想反复咀嚼,越想心越乱越痛。
一路到北齐,摔了许多跤,受了不少伤,中了几回暑,可算是学会了骑马,以后再去京郊玩,可以以月湖不会骑马为由,换别人跟着,或是独自前行,当然,后者是最好,但只怕不好实现。
向太后皇帝请安见礼,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陪读上课,偶尔出宫在京郊游玩,回来与没出过宫的战豆豆分享宫外见闻,往往,她会有心将宫外的一切说的有趣,勾起她的遐思,或许有一天她会许自己去更远的地方。
因她言语生动,事情也在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战豆豆果然一点点许她去更远的地方,回来听她讲述时,她偶然兴之所至,会将眼前所见画下来给她看。
过她眼,经她手,再经过回忆美好事物时不自觉增加的梦幻的想像,一幅幅画令战豆豆击节赞叹,只恨不能亲身一见。
白露每见战豆豆与太后在一处时,总不免想到家中阿娘,待见了李承乾的母亲,这种念想更加深切难以抑制,她急切地想要摆脱目前这处境,苦于没有由头,只能先做些什么,手里没牌终究没底气说话。
她将写过的故事再写出来,只是因为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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